加代说:“没,就是崩了几响子,现在在医院,胳膊腿都没折,养一段时间能恢复。”
大春问:“到底谁欠钱?”
老薛说:“他会馆的一个合伙人,一个老女人欠我七百多万。”
大春一听,“外甥,这事四舅不太好参与了。两边都不是外人,一个是我干儿子,一个是我的亲外甥,手心手背全是肉,你叫你四舅怎么去衡量?所以说我就不能参与这事了。加代,这事你说了算,四舅听你的。”
“四舅,你在这,你要能认下这干儿子,今天你外甥我这一句话都没有,不光是我,我楚哥也是一样。”
老楚说:“加代什么样,我就随着。”
加代说:“那好。四舅,这事就过去了,我也不难为他,他砸我会所也好,怎么也罢,我也不追究了,我下午就回北京。四舅,有机会你上我那去玩玩,你看行不行?”
大春一听,“外甥,四舅别的话不说了,你什么样,四舅知道。你是天生的仁义,来,这杯酒我敬你。”
“来来来,四舅,我们之间不提那个,你是我长辈。”
老楚说:“我随了,四舅。”
老薛知道大春是老痞子,但是心里根本没瞧得起过大春,没想到大春真能救他一命。恍惚之间,老薛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,加代害怕大春。老薛眼睛一转,计上心头。
干杯后,老薛转头对老薛说:“行了,这回我替你解决了,下回可别这要干了。加代,一会儿晚上吃点烧烤,明天再走呗。”
“四舅,我一会......”
加代刚要说话,老薛一摆手,“你等会。老爸呀,他们把傻军子打得够呛。”
大春问:“打成什么样了?”
“傻军子带去二十多个人,现在十四五个在医院躺着呢。”
加代说:没那么严重。
老薛说:“有没有那么严重,你知道是我知道?是你弟弟呀?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歇一会儿?”
“行。”加代点点头。
老薛说:“怎么的,混社会一点规矩没有啊?”
老楚看着老薛,皱了一下眉头。老薛接着说道:“老爸,傻军子跟我在一起十多年了,没有功劳还有苦劳,你说这给撂倒十四五个在医院躺着,手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钱,我七百万没要回来,我还得搭好几十万手术费,我还欠个大人情。将来这帮小孩回来,你说我能不给点表示吗?里里外外,我这一算细账,我搭进去一千来万。老爸,到任何时候,我们都是一家人,我一口一个爹叫着,你儿子有钱以后不都是你的吗?”
大春一听,“怎么的?你能走在我前面啊,钱给我留着?”
“爸,我不是那意思,我说啥意思呢?我说我有不等于你有嘛。”
“你有,你这几年也没给我拿过呀,我不还在活动中心住吗?”
“爸,你看你这么说都是呛人的话。”
“不是呛人话,事都解决了,这杯酒都下去了就完事呗,你还要干什么呀?”
“不是,老爸,我说什么意思呢?我这口气还没出来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出?”
“爸,我也不多要。加代不在这吗?你叫他多少给我拿点儿。”
“拿多少?”
老薛说:“怎么得给我拿一半!”
大春一听,“五百万啊?”
“对。”
“小薛,你要听爸的话,你也不差那三五百万......”
“不是。我差!”
“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?”
“爸,你说不说完,我也差五百万。”
“怎么的,就非要不可?”
“非要不可。加代,你看能不能给呢?”
大春说:“你知道点好歹吧,我今天要是不来,你都走不了了,你要为怎么回事呢!就这么地吧。我不能再跟你多说了,我要再说,叫人瞧不起了。对不住啊!外甥,老楚,他不懂事,做买卖的,不是社会人。你们就别说话了。”大春有个习惯,说话喜欢拿手指人。老薛离他近,眼看着大春的手指在面前带回比划,眼珠随着手指来回动。
大春说:“来来,再喝一杯酒,你公司一会儿没事吧?你要有事,你就回去,这事了结了。以后这钱也别找加代的姐姐要了。如果想要,找她前夫要去。”
“不是,爸......”
“你别爸不爸的,来来来,我们喝酒。外甥,老楚,好长时间没见着了,我们喝酒。”看向不服气的老薛,大春说:“怎么的?走吧!”
老薛站起身,“你们慢慢喝吧,我走了。”
大春一挥手,“去吧!来,我们喝酒。”
加代看了看老薛,也没挑理,说:“来来,喝酒喝酒。”
老楚说:“没事没事,没说的”
老薛一个人走出了包厢,来到走廊,“呸!”
老薛一个电话打了出去,“二傻!”
“哎,大哥。”
“你哥被人打了,你知道吗?”
“我哥?”
“对,你大哥在北京被人打了。”
“我听说了。是被人打废了是吧?”
“对。”
二傻问:“谁干的呢?”
“我告诉你,打你哥的人就在北海的一家酒店呢。”
“啊,没事,我不管。”
老薛一听,“他不是你亲哥呀?”
“是我亲哥,他平时不管我,我不管。”
“你俩闹别扭了?”
二傻说:“上次在歌厅,我俩同时看中一个女孩,我让他给我,他一把搂怀里了。我过去拽,他当着一帮人的面给我一大嘴巴。当时包厢屋还有七八个女孩呢,给我脸打透红。从那以后,我俩连电话都不打了,翻脸了。”
“就为这点事,你亲哥俩翻脸了?”
“我没别的爱好,我就一点爱好,他抢我的女人啊?自古以来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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